赫巴人建立了帝国,里国号为大良。良高祖数次西征,大破南人关隘,征得延北河山。
延水,横亘大地中北,陈(国号)以延河为池,筑千里壁,勉强阻挡良军破竹之势。
良高祖崩,良军改为西征,渡延水(注,参考黄河在华北的走向)。陈朝安西都护冯玄率部奋战,招安北疆异族鬼戎,并组西北新军,将良军撵回了延北。
……
老城子,身处大良腹地,早在大良建国前就已居有赫巴人。城子没有高大厚实的砖面城墙,只有一面夯土城墙,另三面恰好被涝河环绕。
涝河,顾名思义,就是经常发水。老城子建在河湾里侧,每次发水,大水都只会冲上对面的岸头,丝毫不及老城子的半栋房子。
夯土城墙建的不怎么宏伟,却也结实可靠。整座墙面对正西,正中的城门楼子不知哪朝哪代坍塌的,后来没有再修起来。本来应该重修一座箭楼,携领大人却硬生生整来了四尊亮锃锃的火炮。城子里的匠人们合力做出了四个精致雕花的黑木炮架,携领大人将四门炮摆在城门楼子的位置,然后加修了炮位。满城子的人在完工当天聚到城门外面,携领大人一声呵令,四炮齐发,声势震天。百姓们都觉得,这四门炮比箭楼威风多了,都在下边跟着喝彩。此后逢年过节,老城子的官兵都要给火炮装上火药,发炮庆贺。
河岸边,有三个渡口,其余的地方都修筑有低矮敦厚的夯土堤台,边上做有垛口。
早年间,大良还未入关,老城子做为交通要冲,又可据险以守,驻有大量官兵。后来大良占了延北,这里就只作为涝河上重要的渡口了。
早晨,太阳刚升起来,敲着夯土城墙的后脖子。大开的城门在阴影中钻出一道光亮,为进进出出的行人和牲口大车照亮大路。一过城门,路就换成了坚实的碎石路,几个穿着青衫的老翁在路边拾掇扫成一堆的杂尘破叶。
叫卖的商贩扯着嗓子,主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。东边的渡口已然开渡,宽大的船行在宽大的河面上,带来对岸的大车,又将等候的大车带到对岸。
城东南角有一个小土包,从以前的携领开始,那里就不盖房屋,而是精心修了青石板小道。此时阳光透过高大的树,就像火枪抵着窗户纸开火,弹丸打出一道光柱,顺带映出晨间的水汽。
三三两两的孩童穿过石板小道,来到涝河书院。书院厚重沉稳的大门前,四个甲丁身披百面子的布面甲,手执红缨枪,庄严肃穆。不时几个孩子向甲丁道个安,甲丁们不便言语,就点头示意。
大门旁,有个同样装修精湛,透露官家厚重的院门,旁边各站一个甲丁。女娃们三三两两的进入,有说有笑的。涝河书院的旁边建有一个清兰书院,要小巧许多,两院里面是通透的,先生们来回走动,进入不同的讲堂。
眼见红红的太阳越升越高,院内小竹林的鸟儿们都开始放生鸣叫。红儿掀开了身上的被子,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。窗板间渗入的光打在粉红的缎子肚兜上,红儿伸了伸拦腰,取了衣裳。
出身行伍世家,红儿的阿玛却整出了个格格。红儿年龄最长,从小跟着阿玛,身上少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。
红儿的阿玛名明玄,为延德罗氏,是红蓝军的大将军。红蓝军,字面意思,上至将帅,下到兵卒,都是蓝色上衣,红色裤子,黑靴子的样式,本叫新军,但整个大良都叫他们红蓝军,后来朝廷就干脆用红蓝军替了新军这个委(临时之意)称。
红儿名氓红,一个格格却顶着个哈哈珠子(小男孩)的名儿。
出了屋,红儿瞧见几个办事的将领,打头的老汉对着红儿道:“格格这一身戎服,想必是要出城子打鸟啊。请示过明玄大人了?”
“还没请示阿玛呢。您就开开恩,我这几天都得跟那个先生大眼瞪小眼,就今天打牙祭,摸着铳。可不可以?”红儿低了头,委屈巴巴的看着老将军,老将军看了看同行的几人,大家都微微一笑,只不过没人出声。
“行,就网开一面。不过策士老爷亲自给你教书,不是难为你,怕是难为一个专为大将出策的老头子呦。去吧去吧,带上些随从,绕渡口出城子,别张扬的让你阿玛的兵丁给逮回来。”
“谢过大人!”
红儿可是兴高采烈地拎着包跑了出去,老将军对随行的部下耳语了几句,随后同几位将领前往明玄的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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